我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。
睁开眼睛瞬间,首先反映的信息是------自己闯了大祸。
好像刚被谁从生死关头捡回来,一群人围着床铺问候,肯更是猛然扑到身上大哭,弄得人特别窘困。而jan的使者站在最近位置,与大家截然相反的冰冷沉默着,转身离开。
还不能凭借发型饰物区分她们,熟记名字。只有一点能肯定,即那种漠不关心态度的源头……
“这里……?”
虽然相似,但明显不是我原来的房间。究竟,发生了什么?
“基尔醒了吗?!”
圈外传进声音。人墙攒动,分开一条窄道。
“威鲁特回来了,让他回答你吧。”
------“失控”------
没错,自称lanla的使者就是这样解释。
身体用做储存,灵魂施加抑制,精神操控输出。一面需要优秀的自律,灵活应变,一面苛求舍弃情感,无我奉献。全部保证平衡稳定,持续永久的守护使命便不会出差错。
可惜她是人,不是信仰灵那类无性无生的东西,总不能避免心绪波动。
原先生活在属于物质与科技占据的世界,空间本身有压抑纯能量外泄的性质。这边相比较下魔力数值要高很多,容易产生多余流动。一旦情绪失控打开通道,形体瓦解还算好,若整个世界因此落回初生之海……
威鲁特使用他的知识领会,然后讲给我们。平常自己直接听解说,运气的话最多搞懂三成,眼下转述出来的不知要曲解多少。反正经过昨晚紧急疏散,见识门窗汹涌淌出黑色的什么以后,全员看待jan的方式都发生改观。议论也逐渐转向如何保全第一位的生命。
我能理解他们的恐惧,不过怂恿人怯懦畏缩……
“去看过情况再说。”
掀开厚重棉被,翻身下床。
“喂,基尔……”
“谁敢私自逃队,我一定叫他后悔。”
暂时忽略周身酸痛,不顾同伴劝阻的跑出房间。
原野的景色依旧,未被骚动沾染。之前野宿地点在东面不远处,光洁外墙残留着污水冲洗的黑灰痕迹。大厅里冲突中毁坏的家具原位没替换修理,略微凌乱的室内弥漫异样死寂。
这显然不是jan的风格。她习惯看到立刻动手收拾,不肯忍耐多一刻的破烂污浊。
难道……
“达法基尔大人。”
“呃啊------!!”
似乎有鬼魂背后现身,极其毛骨悚然的招我过去和她同住。你们能采用不吓人的方法出现么?!
“您在干什么?”
“我、哎……jan现在,还好吧?”
“请回去吧。”脸色忽地阴沉。“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。”
“可以见她吗?即使仍在生气……”
“见面是没有用处的。”
“我清楚,但假如没有得到明确回答,单纯照顾大家情绪的叛逃一样走掉……”
“master不会给你答复。”
“------、”
没想到一夜间关系恶化到如此程度。也许你就在某扇锁闭的门后面,把握钥匙阻断连接,用几寸距离便隔开两边世界数个世纪。
jan,或是那个迷失雨中,背负不应有罪恶的少女,希望我有能力去打开心结,驱走抑郁。再无果的努力起码为此尽心付出过,不想开始前便被否定拒绝。
要向你证实并不是所有人持有想法一致,群体中总有始终支持存在。至少我决不相信,被误解憎恨着消失,真像表面上那么接受轻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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