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天文学

第42章（第2页）

&ldo;也许是吧。&rdo;

汉伯比太太马上说：

&ldo;你不相信？是啊，你有什么理由相信呢？我永远忘不了约翰手上绑着绷带从她家回来的那天，虽然他说没什么大不了，只是给抓伤了，可是我‐‐&rdo;

她忽然转身。

&ldo;再见，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，我‐‐我最近有点不对劲。&rdo;

路克看着她离开，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何娜瑞亚&iddot;韦恩弗利是个邪恶的女人。汉伯比医生和何娜瑞亚&iddot;韦恩弗利以往是朋友吗？汉伯比太太是不是嫉妒她才这么说？

她怎么说来着‐‐&ldo;也没有人相信拉薇妮亚&iddot;平克尔顿的话。&rdo;这么说，拉薇妮亚&iddot;平克尔顿一定跟汉伯比太太谈过她心中的猜疑。

路克忽然想起火车上那位老太太忧虑的面容，他仿佛又听到她用着急的声音说：&lso;那个人的眼神&rso;时，脸上的表情也变了，就像清楚地看到什么东西一样。路克觉得，那一刻她的脸完全不同了，嘴唇张开，露出牙齿，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窃喜的神情。

他忽然想到：可是我不是也在另外一个脸上看过这种表情吗？‐‐一模一样的表情，就是最近的事，到底是什么时候？今天早上，韦恩弗利小姐在庄园起居室就是这样看布丽姬。

他又突然回忆起另一件事，多年以前，他的蜜尔德姑姑说过：&ldo;你知道，亲爱的，她看起来像白痴一样。&rdo;那一刻，她原本正常愉快的脸上，也露出痴呆愚蠢的表情。

拉薇妮亚&iddot;平克尔顿提到一个男人‐‐不，一个人‐‐脸上的表情，那么，当时她会不会无意间模仿她所看到的表情‐‐一个杀人凶手看着下一个被害者的表情呢？

路克不知不觉加快脚步往韦恩弗利小姐家的方向走去。

他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：

&ldo;不是男人‐‐她从来没说是男人。你以为是男人，那是因为你脑子里一直那么想，可是她的确从来没这么说。噢，天哪，我是不是疯子？不可能，我只是在胡思乱想，不可能有这种事，根本就不合理嘛！可是我一定要看到布丽姬，一定要知道她平安无事。那对眼睛‐‐那对奇怪的琥珀色眼睛。喔，我疯了，我一定是疯了。凶手是惠特费德，一定是他。他自己亲口说过的。&rdo;

尽管这样，他还是忘不了平克尔顿小姐那一刻模仿出来的可怕、不正常的表情。

矮小的女佣替他开门，对他的激烈态度有点意外。她说：

&ldo;小姐出去了，是韦恩弗利小姐告诉我的。我看看韦恩弗利小姐在不在。&rdo;

他一把推开她，走进起居室。爱蜜莉跑上楼，一会儿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下来说：

&ldo;主人也出去了。&rdo;

路克抓住她肩膀说：

&ldo;从哪边走的？到什么地方去了？&rdo;

她瞪着他，喘息道：

&ldo;她们一定是从后门出去的，不然我一定会看到。&rdo;

路克跑出门外，穿过小花园，看到有个男人在修剪树篱。路克跑上前，努力用自然的声音问了个问题。

那人慢吞吞地说：

&ldo;两位女士！喔，有，走了一会儿了。那时候我正在树后面吃午饭，她们大概没有看到我。&rdo;

&ldo;她们从哪边走的？&rdo;

路克尽量使声音显得自然，可是对方一边慢吞吞地回答：

&ldo;从稻田那边去，然后往哪边走就不知道了。&rdo;一边张大了眼睛打量他。

路克向他道谢之后，立刻拔足飞奔，他越来越觉得危急。他一定要赶上她们‐‐一定要！他也许真的疯了，也许她们只是随便走走‐‐可是路克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，快！快！

他穿过稻田，然后在一条小巷口迟疑着，不知道该往哪边走。
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有人在喊‐‐很微弱，很远，可是绝对错不了：

&ldo;路克，救救我！&rdo;然后又是一声&ldo;路克……&rdo;

路克听出声音发自树林那边，立刻奋不顾身地跑过去。这时又传来更多声音‐‐挣扎、喘息、像要窒息似的咳呛声。

路克及时跑上前，把那个疯女人的手从被害者的喉咙上一把拉开，用力抱住她。她挣扎、吐着涎沫、诅咒着，最后终于一阵痉挛，在他有力的手掌下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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